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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在一旁哭,待他渐渐地歇声了,才道:“你纯真得就象块石头,有棱有角,浑若天成。也许你会感到委屈,也许你会因此而疏远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仅仅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整个正一道派,难道你当这很好玩吗?大鸿、元敬,还有许许多多对你忠心耿耿的护卫大哥们,就是为了你这个谎言而丧失了性命,你感到心安吗?”说到最后,蓟子训几乎是吼出来的。
“生命无所谓高低贵贱,生命的本质就是灭亡。正一弟子的死尸和路边的饿殍没有区别,分别就在于为谁而死。”说到这里臧宫的神色却忽地黯淡下来。“我每天都在为死亡作准备,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总有一天死亡会不请自来。”
蓟子训就象看着鬼怪地一样看着臧宫,却是怎么也难想象这个复杂多变的女人就是刚才自己曾为之呯然心跳的女人,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道:“明知是个谎言,明知我是正一弟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现在不是还要倚重正一道派进入赤都吗?”
“其实不能算是倚重,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还天真的以为五灵之争分什么正义和邪恶,还天真的以为正一道派、五灵青界真能代表什么人间正道啊。”
“不会的,不会的,你又说谎,你又说谎。杯渡大人不会骗我,鑫老人不会骗我,使童大人不会骗我,整个事情就你在骗人……”蓟子训心乱如麻,一时间只觉得天转地旋,黑白颠倒,人事皆非,每个人都变得不可信,不可接近。
“有些事情你只能面对,逃避现实,懦夫所为,君子所不取。你听好,我只跟你说一遍,五灵之争争的是人类没错,但有一点你必须紧记,不论谁胜谁负,百年内,人类逃脱不了丧家灭种的下场。”
“这是为何?”蓟子训有如呻吟一般地问道。
“五灵之争的核心并非在异化人类这个问题上存在歧义,而是分赃不均的内哄。在五灵界修道者看来,zhan有人类的肉身并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