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连忙打和:“算了,算了,都少说几句吧,唉,世道不公,受苦的是我们小老百姓。”
蓟子训看这几人挑着沉甸甸的重担,那个嘀咕的人是个年轻人,嘘声的是个赤膊的中年汉子,冷笑的却是个精瘦的须发花白的老头,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类似的挑伕。
大鸿道:“他们是专门为各店铺商行运货的伙计,凭的是体力和脚力,只是奇怪,挑夫一般干的是短路或道路崎岖的活,长途或平地上一般少有挑夫,这年头做大生意的都喜欢雇佣车队运货。”
旁边走上一年长兵卫,晃荡着一条铁鞭道:“哪个小子嫌自己命长了,大热天的说些冷话,不怕着凉啊。”
挑伕们立时噤若寒蝉,一言不吭。那年轻人脸色陡地一变,连忙低下头取下缠于挑头的汗巾,擦拭着额头细细密密冒出的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年长兵卫瞪着眼在挑伕队绕了一圈,正想折回,忽听得一人大声道:“兵卫老爷,我听到他在妄论邦政,谩骂贵族长老。”
却见排于挑伕队后面的一个少年人跳出来,指点着那年轻人。
少年人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中年人,看情形是夫妻,中年男子一副商贾打扮,那妇人长得端壮大方,举止雍容华贵。
中年人低声喝道:“巴肃,别胡说。”
却慌忙对那年长兵卫谄笑道:“犬子年幼不懂事,信口开河,大人万勿计较。”随手便掏出几碇银两往兵卫怀中塞去。
其实这些兵卫们只要竖起耳朵,天天都能听到一些议论,赤都虽有严禁民众议论邦政的禁令,但众口悠悠,又岂是一道禁令能堵塞得了的。
那年长兵卫盯着巴肃道:“年少无知,信口雌黄有时是要付出代价的。”
巴肃脸胀得通红,忽然指着正跟在前面的人流缓缓策马进关的蓟子训道:“刚才他也听到了,他可以作证。”
那年轻人一伙都冷冷地瞪着巴肃,巴肃父母脸都快白了,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巴肃伸手往蓟子训扯去,蓟子训一惊,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