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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不禁大叫一声:“好!”
臧宫碧眸忽地又黯淡下去:“我求自强自立,以民为本,以邦为基,立邦必先安民。眼下天下又遭此大旱,民不聊生,家无余资,农失恒业。在这荒年暴月中,百姓能有一口饭吃,一口水喝便足矣。”
蓟子训道:“这话说得没错,现下人都快要饿死,还发什么兵,称什么霸,活命便好。铢五等却又是什么意思?”
臧宫道:“令天下十五岁以上、平民以下人等男丁从军,自备马鞍枪械、被服粮草,立时兵发其他城邦,掠地攻城,以战养战,可夺天下。”
苍舒倒吸了一气:“不愧为智五,当今天下,民乏城疲,正可趁虚而入,不可谓不胆大,不可谓不诡智。”
臧宫叹道:“苍舒道长知其一,不知其二。目下梓社在旁虎鼾已久,养精蓄锐多年,若论兵强马壮,即便倾赤都全力,也非其敌,而且赤都仓猝起兵,正可授梓社以口实,梓社穷兜长老也正为如何越过梓社长老会而烦恼,如此可为他穷兵黩武打开一切方便之门。”
蓟子训忽地喃喃道:“不对,不对。”只觉得臧宫似乎话有破绽,却一时间又说不出所以然。
臧宫看了蓟子训一眼,道:“铢五以为速战速决,先取昆岑,便可聚两城之力对付梓社,却忘却了昆岑背后还有上清宫。兵事诡变多端,岂能事事如愿,若一个不妥,便将置赤都于万劫不复中。”
蓟子训忽然大叫:“我想到了,你刚才说了这长老会一分为二,一主和,一主战,若你既不主和,也和主战的铢五意见不合,那你是怎么被推上轮值长老的,我听说要起码半数以上长老支持方可。”
臧宫似乎有些幽怨,道:“却是铢五最后退出,并转而支持于我,我也正是因竭力反对他的主张,而遭他要挟要纠集长老位废了我的轮值长老的位置,争执便因此而来。”
蓟子训奇道:“那他当时为什么这般轻易便让位于你,他看起来也不是好相与的人。”
臧宫忽然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