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快到飞庐时,竟是平平御气渡来,稳稳地落在甲板上,跟着后面的尹湎等人发出轰天的叫好声,即便苍舒等人也莫不点头暗赞,唯有苗三等人却恍若未见。
这青衣男子微微稽首,道:“益郡郡守铢五见过臧宫长老。”
臧宫长老道:“我还道自己这番行程神不知鬼不觉,还是落不出智五先生的算计。”
铢五微微笑道:“长老见笑,铢五材轻智浅,如何敢妄测长老的智珠?”
臧宫道:“不必自谦,赤都智五名不虚传,还请说明来意。”
铢五收起笑容,道:“只是请臧宫长老赶往益郡小住几日,铢五有事向长老讨教。”
臧宫皱眉道:“恐怕时间不允,秋贡时间就快到了,臧宫必须尽快赶回赤都,这次出来已经久矣。”
铢五肃道:“益郡顺路,并不耽搁长老行程,还望长老能赏脸光临。”
臧宫沉吟了一会,遂缓缓点首,却不再理会铢五,竟自返还飞庐,铢五并无不悦之色,相反却有些喜不自禁。
有铢五他们在旁保驾护航,苍舒他们也宽心许多,只是臧宫却自从见了铢五后便再没出过飞庐,一日时间就在悠哉闲哉中很快过去。
不一日,船便到了益郡境内,经过益郡大约再顺水行舟十天左右,当可抵赤都。益郡府却要折往震泽河西向支流,又费去半日时光,便到了益郡。
益郡地域最是辽阔,沃野千里,只是今年旱灾似波及赤都大部分郡府,益郡虽没有出现如广郡的饿殍载道,却也是夏禾半皆枯槁,饿民遍野,朝难谋夕。
待住进公栈,近五百名黑衣府卫便团团将公栈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均有羊入狼群的感觉。
是夜,铢五率着一群人来前公栈拜望臧宫长老,却是清一色的郡老会长老。
谋未及盏茶时间,便见臧宫气冲冲甩袖而出。
蓟子训等人在公栈议事厅门外候着,只听得大厅里如赶市般热闹,倒也未细听得却是为着何事争执不休。
臧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