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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步行的护卫已踏脚泽地,深涉其中,前面数十个引导护卫更有大半举着火把在泽地里寻找着出路。
蓟子训仍自楞楞出神,臧宫却忽地抓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蓟子训!”
蓟子训一震,手里刚才还紧紧攥着的缰绳啪地落下,惊慌地反捏住臧宫的手,道:“下车,快下车,让所有的人都往这里聚拢。”
率先跳下了车,双手仍是抓着臧宫的手往下拉,臧宫一个不留神,竟让他从门帘里拉了出来,却是整个娇躯往蓟子训怀中倒去。
蓟子训然后便看到那抹碧沉如晴空的眼瞳便在眼前闪烁着,眼神有一丝慌乱,有一丝拘谨,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蓟子训伸手便去揭她脸上的蒙纱,这蒙纱里面,这碧眼上面,是否还有一头火一样燃烧的红发?
臧宫眼神忽地变得清澈如水,漾成一圈圈动人的涟漪,反手却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已经下车了。”
蓟子训脸有些烧,连忙道:“都下车,把马车推dao,骑马的都弃马,所有人都往这里集拢,看着风灯往这高地集拢!”
近旁的看着臧宫长老都下了马车,都齐齐动手,正要翻转马车,却从四周传来了一声声尖厉的马嘶。
那些在前面策马转悠的前导护卫,先是发现事情有些蹊跷,刚才还撒蹄轻快游走的赤驹,突然间象是被钉在沼地里,只是仰脖长嘶,却是一步也迈不开。
护卫们向来爱马如命,如何鞭策过赤驹,眼下见这十数匹赤驹竟都同时长立不动,只一个劲地嘶鸣,都狠力抽打着马臀。却猛然间发现马蹄竟深陷其中,只这么一用劲,瞬间便到了腿膝,连忙撤了马鞭,不敢再用力。
这些四散的骑卫离马车已远,众人竟是凭着水光隐约看到赤驹不一会便已陷到马肚。
苍舒等正一弟子人见状,纷纷往那些陷于泽中的赤驹发出气劲,希冀能助其出困,只是这些气劲打到沼泽中,仅发出阵阵沉闷的卟卟声,便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