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开始,便一直跟着他后面屁颠屁颠地没话找话套近乎。
跟了个大半时辰,那护卫首领仍是不冷不热的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蓟子训也有点气馁,便转而对赶着马车的驭手发生了兴趣,好说歹说,最后说动臧宫长老才和驭手左边弓卫换了个位置。
这马车前辕共乘三人,中为驭手,左为弓卫,右为矛卫,蓟子训一坐上弓卫的位置,便东张西望,问长问短,驭手叫老契,是个老把式,驭马驾车确实是个好手,而且十分健谈,对蓟子训总是有问必答。
不一刻,蓟子训便和他熟得粘乎,老契也慢慢给他讲起驾驭马车的诀窍,马队又悠悠晃晃地走了二三个时辰。
忽听得前面一阵骚动,却见一红衣护卫快马奔了过来,对着车厢道:“启禀长老,前面有人遇伏,死伤非常严重,好象就是刚才那批车队行商,我们怎办?”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道:“不要多事,绕道走。”
蓟子训却蹬地跳了下来,道:“我们去看看。”
未待臧宫长老作出反应,便拉着大鸿合乘一骑往前方奔去,苍舒和岑彭已经在前面了,大鸿正要策马过去,苍舒喝住了他:“你们别过去了,已经无一生还。”
大鸿双眼环睁,蓟子训拍了拍他的肩,却忽听得岑彭道:“咦,这人还有口气在。”
蓟子训和大鸿等下了马,往那人看去,大鸿道:“亨永,他是班头亨永。”
蓟子训连忙奔上前去,忽地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踉跄,低头一看,却是一支人腿,上面还连着骨屑筋头,看样子竟是被生生扯断的。
蓟子训连忙跳了过去,环顾四周,却全是些残骸断臂,五脏六腑更是弃得遍地都是,血腥气呛得鼻子喉咙都酸酸的,蓟子训扶着一棵树大口喘着气,却忽然觉得手湿漉漉、滑溜溜的,抬头一看,自己竟攀着被一条条断肠烂肺缠着的树干。
蓟子训再也忍不住恶心,哗地一声就蹲在地上大吐特吐,那边大鸿也撑着腰咕噜噜直呕吐。
苍舒等人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