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莫不是还要怀胎十月,才会破茧重生?
青使大哥也应是于此偶遇使童大人才以粗俗之身入道的,道不究出身赋性,只要孜孜以求,必有所成,何必要局限于区区三尺舞台争长短。
念及此,刚才的不快都被扔入这万丈深渊中,站起身正想回去,却看见若其正立于桥的彼端,扶着桥索看着远处,蓟子训犹豫了一会,还是向着她走了过去。
若其待他一走近,回首看他,道:“若是你对上我,你真会不战?”
蓟子训笑了:“我还有一战之力吗?”
若其却极其认真地问:“若你有一战能力,你还会不战而降?”
蓟子训想了想,笑道:“为什么说降呢,这叫不战而屈,服了你还不行吗?”
若其忽地展颜笑了,却如奇葩初绽,明媚动人,蓟子训又道:“怎么跑到这里,欣赏风景啊,你没进入第二轮论道?”
若其笑嘻嘻道:“欣赏你这傻大头,进了,文论刚过,武论还未开始。”
蓟子训道:“那快回吧,我在旁与你打气。”
若其拉住蓟子训的手,一蹦一跳道:“那走吧,我大概就快轮到了。”
回到玉晨坡,到处是人头攒动,语笑喧阗,台上的摩拳擦掌,战意昂然,台下的捋袖揎臂,大呼小叫,却是掌声、哨声、喝采声四起,几千人聚在一起,真比山下西陵镇的集市还要热闹。
回到人群,若其连忙松了手,脸忽忽变得通红,那边湛真一见便大声叫了起来:“若真,你死哪儿去了,快来,快来,轮到你了。”
众人都让湛真清脆的叫嚷声引住了,龙门别院棚台前忽挤出一人,焦急道:“真是急死人了,再迟半刻钟,便要驱你出局了。”正是兼谟。
那边龙降走了过来,拉着蓟子训的手:“你回来就好,刚才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蓟子训笑道:“只是这里太吵了,我刚出去透了口气,你也不要老当我是长不大的小孩,没这么娇嫩,再说庭坚大哥也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