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冷汗,连忙道:“不是啊,我这是自谦啊。”心里道,难怪这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却原来什么叫自谦都不懂。
蓟子训呵呵笑道:“你还知道谦虚啊,告诉你,这清净院里,嘴巴自然就是清流道长,耳朵呢,数量有限,怎么也不会轮到你。你呢既不是耳朵,连耳朵屎都不是,这才叫自谦,懂吗?”
兼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让他生生忍住了,垂头称是,蓟子训这才施施然回到座位,却忽然仰头大叫:“请跟我读:若夫还丹最尊,起自乾坤……天哪,为什么偏偏轮到我却要天天用嘴巴,我宁愿做粒耳屎。”
众人齐声哄堂大笑,便连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兼谟都给逗笑了。
又过了一日,在蓟子训再三恳求下,清流道人将背诵练丹经从开篇开始移至中间念起,曰:“请跟我读:秀乎黄牙,长乎河车!以河车,养黄牙,载着人兮命转赊,三魂缭绕归谁洞,七魄徘徊去我家……”
这方法还真灵验,不过一天时间,蓟子训竟能流利地、不假思索地、毫无停顿地一口气背出头。
尽管蓟子训背诵的时候开头一句,中间一句还夹着“请跟我读”,若无这两句引语带着,还背不下去,但瑕不掩瑜,清流贤长还是很欣慰,终归在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孜孜不倦的教诲下,蓟子训这株铁树还是开了花。
又隔了几天,清流贤人忽然捧着一个玉瓶郑重地将蓟子训领至一个房间,屋里有神像,像却是一壮二童,道:“从今天开始,为师将带你真正进入修道的奇妙而又艰苦的征途,你要对着我们正一道派的祖师爷,发誓一定要恪守门规,发扬广大,忠诚不二,持之以恒。”
蓟子训却看着那壮汉,这面目同青使大哥还真有几份象,原来真是正一道派的开山祖师啊。
后面两个道童模样的不用说就是当初烂柯桥下棋的两童了,其中一个应该就是自己见过面的使童了,算起来还是青使的师尊辈了,只是奇怪,这画也有千把年了吧,这人怎么不显老啊,不觉道:“原来我们的祖师爷的师父一直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