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
哭声渐渐远去,留在耳膜中生痛的是那份割舍不断的情怀。
为什么不用心神和她联系,蓟子训努力运行心府中缠绕着木丹的二缕木瑶心神。
他轻抚着她的心神,用心去读她的心事,木瑶,好人儿,你在哪,你能告诉我怎么出这核界。
那两缕心神象是无主意识样,仅是因为熟悉木丹气息和木丹气团相互吸引着、厮磨着,对蓟子训的呼唤却毫无反应。
蓟子训忽地举起心中的青冥灵戒,心中膨胀起一股愿意和黑暗融合的yu望,不能突破黑暗,就让我成为黑暗。
青冥灵戒被他从内心中升起的那股黑暗的气势所唤醒了,万千偶人灵息也被核界中到处弥漫的气息吸引了,灵戒突然发出一团白光,白光直曜九天,天动地摇,远处传来如亘古开天辟地般的轰隆声,大地在颤抖,白光尽头追逐着火光雷电。
核界天变终于如期来临。
蓟子训铺天盖地涌上绝望的念头,生命在天变面前如此的卑微。手中紧捏的无让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一堆灰烬,手一扬便随风飘去。
上天若要亡你,必先乱其心智,这是天意,还是天心,是天威还是天道?
天意难测,天心难窥,天威难捋,天道难悟,难道这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最终宿命?
蓟子训不明白,但他明白此刻已是避无可避,天变,是他前往哀林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也是他心神中已形成的根深蒂固的一道魔障。
从他重入滟林他就开始渐渐明白自己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不再是个单纯快乐的小小少年,不再是个整天无忧无虑砍柴的小樵夫,不再是个象父母一样甘于平淡安于现状的俗世中人,他面对的是他必须面对的。
大鸿可以逃避,因为他没有这个义务必须去面对,苟子可以逃避,因为他只想做头快乐的酋耳,食邪可以逃避,因为他已不堪回首。
而蓟子训,则必须面对,核界对面有他挂念的人,核界对面有他顺利进入师门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