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摇摇白头,眼神却有些黯淡,蓟子训心想,这老狐狸又来了,来硬的不行,要来软的了。
郡守大人道:“你上午提到了偶人和人类不能婚配,人类人生短短才几个秋,我们偶人虽然偏隅一方,但只要勤加苦修,练有偶神,不能说与天地同寿,也可长青不老,只要不遭天劫地祸,你们人类岂能和我们偕老?”
蓟子训大喜道:“这般说来更是万万使不得了,害了木摇郡主的大好青春,那我更是万死不辞了。”心下却暗暗得意,老子大义凛然,看你这老头耍什么花招。
郡守大人看也不看他一眼,顾自说:“偶人不太容易动情,一旦专情便把自己一颗偶神寄于爱人心中,一荣皆荣,一枯皆枯,换句话说,你死了,种于你心的偶人也不能独活。”
蓟子训听得张口挢舌,心下有些感动,忍不住惭愧地低下头,眼光中居然有了些羞惭。
千阳郡守在一旁虽然一脸悲愤,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番话下来不怕你小子脱出我老人家的樊笼,玩阴的,我老人家是你的老祖宗。
郡守大人自然捡让人感动的话说,有一点他现在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人类虽然短命,但若能得偶人种神于心,便能享有和偶人一样的寿命,而且偶神深种的人类精元更是偶人梦寐以求的固神名器。
木瑶一双泪眼哀哀地望着蓟子训,泪珠便如脱了线的珍珠般顺着皎美的粉脸滚滚而下,樱桃小嘴委屈地扁动着,看样子就快要伤心欲绝了。
蓟子训本就是个单纯少年,怕软不怕硬,如何受得了这父女两一个唱戏一个弹琴,心下一软,伸手便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还往嘴里吮了一下,道:“你还真是个可人儿,连个泪珠子都是香甜的。”
木瑶羞得脸象熟透了的柿子一般娇艳欲滴,余光却在扫视着父亲,老郡守识趣地装作没看见,道了声,你们好好聊聊,便走了出去,只是蓟子训没注意到他走的时候却乐得肩膀不停地耸动着。
木瑶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羞涩,低垂着螓首,一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