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阳郡守更是大窘,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倒是青使却不以为忤,恍若未见。
又一声鼓乐响起,众人都纷纷起身举杯相敬,蓟子训这下学得乖了,待众人都立定了才站了起来,青使拍着蓟子训的肩道:“你这样我喜欢。”却听得蓟子训也莫名其妙。
众人纷纷上前向青使及蓟子训敬酒,蓟子训却早是见机跑到那俊青年案前,手里捧着玉杯道:“玉薤浆真不是凡间应有的,我先借花献佛,敬大哥一杯。”顾自饮个干净,口中则咂咂称美。
又道:“还未请教怎么称呼呢,真是失礼。”
那青年有些腼腆,连忙道:“大人这是太抬举小人了,在下散宜生。”
蓟子训一个盘腿就在他边上空地坐下,身后的侍从慌忙从边上拿了张锦褥过来,蓟子训也不用,拉着散宜生的手开心道:“借光躲躲,这时候那位置太是扰人。”
散宜生深以为然,道:“蓟小兄弟真是豪爽,如今便这般不拘小节真丈夫作风,将来更是不可限量。”
却从怀中取出一物,半个拳头大小的如白鹤展翅般的瓷壶,壶嘴正是那艳红的鹤嘴,丹顶却成了壶盖,也不知这瓷是怎么作的,竟如铜镜般闪闪发光,壶上刻着许多奇花异草,极是华丽。
散宜生说道:“承蓟小兄弟抬爱,叫我一声哥哥,哥哥身无长物,只是这物却也不是平凡东西,就当是大哥的见面礼。”
蓟子训见这东西光彩闪烁,想必是个值钱东西,心下也是爱惜,正欲纳入怀中,却只听一声惊叫声:“散叔叔把这宝贝送人了。”
正是那少女的声音,这少女一直气呼呼地注意着蓟子训的一举一动,只觉这少年大异常人,穿着怪异,便连坐姿不同他人。
人家是彬彬有礼地跪坐在案前,举止斯文,他却是盘着一双赤脚,举动夸张,再加上前些天他多次拒绝接见她号召成立的英雄偶像会,让她在众女友中大失面子,本来应该是极讨厌这人的,却偏偏那怪异之至的举动老是吸引她的眼球。
这少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