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一听,眉头皱了皱,脸色沉下来。
她没注意,还在说:“我以为我知道密码,问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像那样,我以为我猜到了……谁知道付钱的时候会闹笑话,我试了初始密码,试了你的生日,试了你爷爷奶奶的生日,全都错了……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她们还问我那卡是不是我的,我不想再去了……”
半天没听到霍承安的声音,赵贞垂着头,无聊地开始抠床单。
“密码是你生日。”好久,他才出声。
“我?”赵贞看向他,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快道:“我不知道你还记得……”
话音戛然而止,她停住了,因为他的表情。
霍承安没有说话,他把还剩半截的烟往地毯上一丢,转身朝外走。
地毯上很快黑了一个点,有丝丝被烧焦的味道飘起来。
赵贞僵着身子,攥紧了身侧床单。
“为什么不能这么问?!”她提高音量,喉头艰难滑动,堪堪将那苦涩味道压下去,“本来就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疑惑一句奇怪吗……”
霍承安闻声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好久,他开口:“的确过了很久,但我想记忆力良好如你,应该没有忘记,让我一个人过生日的是你,要质疑也该是我质疑……你没资格。”
离开的背影冷硬沉重,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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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没有追出去,一个人在床上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醒来时薄被在她脚下卷成一团,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下意识伸手,想从枕边找出手机看看时间,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一个翻身脸埋在枕头里,鼻端嗅到陌生的味道,大脑停了一瞬,一个激灵坐起来。
差点忘了这不是她的那个小住家,这是霍承安的地盘,他的房间他的床,被单和枕头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除了空气,归属权都在他。
赵贞睡得有点发懵,头胀得厉害,光着脚下楼,客厅里没有霍承安的身影,转了几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