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再赘言,他施然出去,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远。
四周重新恢复寂静,除了艇身划开海波的声音,再无声响,静的好像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
赵贞像生锈的机器,缓慢迟钝地使用刀叉,拆不开锡纸,最后只好放弃工具直接用手。
锡纸包裹之下,是一层佐料,隐约还有芝士,其下才显露食物的本身,是虾,个头极大,这个瓷盘比装意面的那个盘子大两倍,然而这两只虾就几乎占了整个盘子。
香味很浓,她干脆舍弃叉子,非常没格调地用筷子夹起来吃。
赵贞吃过这个,地中海红虾,赵祁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奢侈了一把,在一家西班牙餐厅里点了一道,是碳烤的做法。
四只小小的虾花了五百多,对于中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往上就更不用提。
然而赵祁那时的眼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想吃,又舍不得,即使在她‘没关系最近经济很宽裕’的安抚下吃了,过后还是不住地小声问,多少钱?很贵吧?
盘子里的这两只比他们那次吃的大得多,肉的口感也完全不同。
可嚼着嚼着,她突然觉得不饿了。
默默收拾干净回到上面,众人都出了客厅,在甲板上吹风晒日光浴,陆怀深和沈沛宁站在门口说话,看见她,后者扭头出去,前者则招了招手。
“去哪了?”
“四处逛了逛。”赵贞浅浅抿唇答道。
“别笑了,难看死了。”陆怀深嫌弃地撇嘴,朝外头抬抬下巴,“想不想下去游泳?”
“游泳?不不不,我不会游泳。”她拼命摇头。开玩笑,这里可是海啊!不是谁家的游泳池,没有岸,游艇就算不开也泊不住,等会儿剩她一个浮在海里,她找谁去?会也不游!
陆怀深鄙视道:“这都不会?没出息。”
若是他知道她拒绝的真正原因是怕死,想来语气应该会更加不屑一点。
两人移动到甲板上,在侧边栏杆处站着吹风说话,赵贞感慨着还好他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