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的眉头微微压平,绷成了不太轻松的弧度。
深沉醇厚的男声温柔地念着英文:
假若他日相逢,事隔经年。
我将何以致你?
——以眼泪,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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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带许佳回去住了一夜,年轻大姑娘精神旺,大晚上睡不着,拉着赵贞倾诉她和聂回的那点事儿。
从相识的第一天说起,对她好的对她不好的,那语气时起时伏,一直到晚上发生的事情,终于惆怅起来。
她说:“我从来没奢望他能给我什么爱啊真心啊,明明对交易关系清楚地很,可为什么我这心里,还会这么难受呢?”
赵贞平躺在她身边,视线从窗外爬到天花板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细腻、多愁善感,又有些难以理解。
有些事明知不可行,但偏偏理智控制不了,比如对一个人有感觉,又比如爱。
许佳又问赵贞:“你说,真爱这东西被人说的这么玄乎,到底是个什么啊它?”
赵贞轻轻哼笑:“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所以它听上去才特别有吸引力。”
“也对。”许佳揪着睡衣领口的花,眉头变换了好几个形状,就是不曾舒展。她侧头看向赵贞恬静的面容,眨了眨眼:“你有爱过的人吗?”
“我?”那双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眼里,瞳孔微缩了一下。赵贞翕目,半晌睁开,轻轻动唇道:“有。”
“嗯?谁啊?是什么样的人?”许佳来了兴趣。
许佳一直觉得赵贞很奇怪,她认为红坊那些贵客不是良人,不想和他们纠缠,这情有可原,可私下也没见她和什么男人来往,前几天她过生日,许佳送她两张卡,还以为她会找个男人放纵一回,谁想事后一问,那晚上她居然是一个人住的!
好嘛,这对男人兴致缺缺的模样,许佳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喜欢女的了。
赵贞的声音很轻,潜藏着一丝丝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