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练练听力。
“哎呀,这边的工程只有我们几个人,每天又要按人家的时间,别人八九点才开门,我们也不能开早班,只能下午多做一点啦,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好现在上头不追工期,下周早点收工就不会这么挤啦,白天做的时候嗯呐就抓点紧,稍微做快一点,每天多少做点工程量出来,总是要对得起这点工钱的。”
说话的是这次的班长,四十多岁,总是喜欢讲一大堆话劝人,完了又紧接着给人上个箍儿。
“嗯,要我说还是这鬼公司太小气了,要是公司加点钱跟我续约,我的车就不卖了,每天开车上下班几得好,放材料的地方离货场工地那么远,有车拉材料也方便得多,免得你们背啦。”
这是我们的货车司机,姓陈,也是五十出头,八月底租车合同刚到期,小货车卖掉了,一年合同没赚到什么钱,埋怨着呢,老觉得别人忽略了他的能力。
“你那破车,才一拳头大哪个跟你续约哦。”
小安望着我笑了笑。他小我几岁,生了个男娃儿,丢家里老婆带着,自己出来赚钱养老婆儿子。
我就看看,我不说话,我等车!
回家的第一趟公汽122很快就来了,今天人挺多的,里面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看上去又得一顿好挤了。但是没关系,我依然爱它,因为它把我从十里坡送到清塘客运站,那里有最美的邂逅在等着我。
到了清塘,他们依然在抱怨,小安仍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似笑非笑,而我却无心关注,因为我的视线早已被一位女生牢牢的吸住了。
圆圆的脸有一点点babyfat,伴着流海藏在淡蓝色的雨伞下面;依然是淡蓝色的薄莎裙刚过膝盖,整个人儿立在一双米黄色的高跟拖鞋上,就像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能让人闭上眼深深的呼吸!
若没有那双高跟鞋,她应该正好是靠在我肩上的高度。
没敢多看她的脸,只是故意盯着人家的鞋子——好吧,我承认,我上下打量人家了,不止一次,而且我的目光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