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篱笆门,高眼镜朝右手边拐去,听到后边的脚步声背道而驰,他转身回头喊道:“你去哪里?”
宋才嘴里塞满了东西说出话来,只得指了指自己的嘴。刚才吃饭时,高眼镜从饭桌前站起来招呼着要走,他那时手里还捏着小半张饼,又不好意思让高眼镜等,便把饼全塞在嘴里也从桌子前站起身,谁知高眼镜又跟高红旗说了几句话,他也不好意思大嚼特嚼,只憋得嘴巴酸痛,出了篱笆门才拼了命的嚼。
高眼镜本就看不起宋才,觉得让他跟在身边是件有失身份的事情,此时见他人都出来了还在吃东西,心中暗骂:“光吃不干的懒家伙,难怪把你妈气死。”人却双手抱胸笑道:“不急,等你咽下了再说!”
宋才因为咽得急,引来一阵巨烈的猛咳,在胸口一通抚摸才顺过气来,道:“回……回家骑车去!”
“别骑了!”
高眼镜平常也是个油瓶倒了也懒得扶的主,高红旗让他去各个村刷广告,这个活计比之装沙卸沙要舒服许多,可一想到每去一个村都得骑上七八里的路,他头皮便忍不住一阵发麻。还好有宋才给他打下手的,既然给他打下手当然也包括给他当车夫,道:“东西太多,又是白灰又是刷子啥的,咱们两个每人骑一辆自行车不好带,还是合骑一辆吧!”
宋才被人瞧不起惯了,养成一副逆来顺受的脾气,哪有异议,跟在后边朝高眼镜家走去。两人推了自行车,出家一拐走了没两步,来到大队部。高眼镜开门拿了石灰,用水兑了一桶白灰水,自言自语道:“刷完这一桶,只怕一天就过去了。”拎着桶走到车前。
宋才双手扶稳车把等高眼镜在后座坐好,这才骈腿从前边跨上车去,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慢!他连忙又把腿从横梁上掏过来,扶稳车后回过头道:“怎么了高会计?”
高眼镜把桶拎在手上费劲,把桶放到膝盖上又怕路不好走,自行车的减震不好,一路大坑小坑的骑过去溅出的白灰能把他涂成雪人,道:“桶在后边不好拿!”从后座上跳下来走到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