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点儿都不怯场,不免觉得没有面子。
他对屋里那两个大夫说道,“杜大夫,徐大夫,这就是那日诊断我夫人得了肾病的姑娘。”
杜大夫约莫五十来岁,人很高,清瘦,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姚碧云一眼,便继续同徐大夫说着话。
倒是那年轻一点的徐大夫,朝姚碧云笑了笑,问道:“听说姑娘会医术,不知师从何处?”
“我师傅醉心医术,但他人一向怪诞,经常云游四方,就算我报出名号,想必你们也不见得听过。”
“没名没号,你师傅也是个野路子吧!”杜大夫冷冷道。
“是不是野路子,试过不就知道了呢,”姚碧云不以为意,“二位应该见过方夫人了,不知道你们的诊断又是什么?不会也是气血不调吧。”
“气血不调只是假象,真正的病因在宫寒。方夫人体弱,生冷的东西沾不得,却偏偏没有注意,日积月累,终于酿成如此棘手的症状。”说到正事,杜大夫也顾不上跟姚碧云斗嘴,而是认认真真地说起方梅英的病情来。
“请问,你是如何得出宫寒这一结论的呢?”
“姚姑娘若是读过医书,又或者有很多的看诊经验,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杜大夫凉凉地开了口,“方夫人四肢冰凉,畏冷,脸色苍白,这乃是气血不足,一般的人看到这里,都会认为是气血不调,然而我和徐大夫细细问诊之后,确认这只是表象。除了这些症状,方夫人还有下腹坠胀,疼痛的毛病,这毛病得热则缓和,遇冷则加重。而且,方夫人的月信不准,脉搏沉滞无力,综合总总,正是宫寒无疑。”
“既然是宫寒,那你怎么解释血尿的事情?”
“你看错了,那不是血尿,方夫人进食少,连水也不曾多喝,导致尿液浑浊,看上去像血尿而已。”
姚碧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方夫人这病能否治愈,什么时候可以治愈。”
“按我们开的方子,只要坚持吃药,大约半年后可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