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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里正家的院子,刚才还一声不吭的陈金花立马放开嗓门大嚎。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张成柱你这个没良心的啊,不就是没给你生儿子吗,你居然嫌弃我,外姓人就是没良心啊!”
她这一嚎,立刻就有好事的围过来,打听情况,还有些讲究点的,就在自家院子里伸出头来张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次和离,陈柄生一家没有讨到好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所以这会儿,也任由陈金花去闹。
姚碧云看了跟在后面的张成柱一眼,张成柱一声不吭,刚才在屋里那一通诉说,尽了他平生所有的勇气,这会儿,目的达成了,他膨胀起来的自信像是被针一戳,立刻就瘪了。
所以,任凭陈金花怎么说,反正离都离了,被她骂两句也没什么。
姚碧云也没吭声,张成柱就是这么个老实沉闷的性子,他既然能忍,那么她也没有必要上赶着去帮忙。
“你们这些还未出门的姑娘们,以后找人要擦亮眼睛呀,不要像我这样,找了一个白眼狼啊!”陈金花继续控诉。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其中有个声音特别熟悉,“外姓人没有一个是好人,照我说,都是咱村人太良善了,要不然,在别村的,外姓的一个屁都不敢放,还敢像我们这,竟欺负起本村人来了。”
姚碧云侧头一看,哟,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进村不久就结下梁子的马仙姑。
几个月不见,这马仙姑的气色比先前还差了些,不过,这也许是没有打粉的缘故。
她的额头上虽然蒙着一块莲花绣面的抹额,但那身袄衣,确是普通的料子,想必是被姚碧云那么一搅,生意差了许多,没法添置新衣了。
陈金花听有人帮腔,喜出望外,“马大婶,你这话可说的实在啊,您来评评理,这张成柱要同我和离,我辛辛苦苦跟他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竟要白身出门啊。”
“啥,什么都没给,那你也肯啊,你大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