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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同苏仲景做下一笔生意后,姚碧云总算是有了固定收益。苏家乃是经商世家,在道县颇有底蕴,茶庄、银楼、酒肆、绸缎铺子,都有经营。
姚碧云有心维系这份交情,因而时不时弄出点新方子,托杨朱送去给陶然居的罗掌柜。想必是苏仲景特意交代过,罗掌柜极为客气,价钱给得也相当公道。
很快,新菜品便在县城里流行,据罗掌柜的转告,甜品的反响尤其不错,深得城里小姐太太们的喜欢。
其实,就算罗掌柜不说,光是从苏仲景派人来取藕粉的次数,姚碧云就知道,这些点心的销量惊人。
到后来,藕粉居然供应不上了,还陆续断过几次。罗掌柜知道后,立刻报与苏仲景,苏仲景干脆带人来了一趟陈村,将方子买走了。
临走前,姚碧云特意请苏仲景在姚府吃了一顿饭,菜式是常见的农家饭食,唯有一样,却很别致,就是碧梗饭。
如今已是九月末,碧粳稻成熟了,正待收割,姚碧云特意让陈康先收割半亩稻子,脱壳去皮,晒干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苏仲景上门,正好是个极好的商机,姚碧云当即让阿秀把碧梗米煮上。
改良后的碧梗米粒粒饱满,香气扑鼻,苏仲景尝过后,赞道:“这碧梗米,我大姐曾从北方带回一些,那味道可不能与这相比,难道是南北季候不同,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差距?”
姚碧云可不想坑着他去做无谓的事情,“跟气候没有关系,是种子不同。”
“种子?”苏仲景来了兴趣,“这种子怎么卖?”
姚碧云笑道:“这个是安身立命之本,给多少钱都不卖。”
苏仲景想了想,说道:“我劝你趁着别人还没有大肆开种,先卖个高价。种子这东西,最不防盗,看管得再精细,也难免流出。”
“多谢仲景兄好意,”姚碧云毫不在乎,“这碧梗稻的种子,若不是从我手里买的,就算有心之人偷种,味道也会差上许多,到时一吃就能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