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
“东家放心!”
陈康说着,和杨朱一起,一人架住马氏一个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拎出门去了。
——**——
马氏在门前哭号了半天,跟看热闹的人哭诉,说新东家是多么不仁慈,租的地说收回就收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春桃在屋里听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出去跟她理论理论,可是被姚碧云问住了。
“你一个小姑娘,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吵,别人会向着誰?再说我们初来乍到的,那些村民难道不跟她亲厚,还会向着我们不成?”
春桃听了,十分不满,“可是也不能任由她败坏小姐你的名声啊!”
姚碧云笑道:“放心吧,就她这种,翻不出什么浪来的,她若是真要做点什么,我有的是办法对付。”
听姚碧云这么说,春桃总算冷静下来了,她想起早上拆下来的软烟罗帐子还没洗呢,于是急忙告退去洗帐子去了。
姚碧云坐在院子里的凌霄花架下,规划着一府的生计。
如今,她手中还剩下不到九百两银子。每日全府上下的生活开支也得一两银子,这出门在外,没辆马车也不成,买辆马车又是好几十辆,还有各人的月钱,林林总总,有出没进。如此下去,怕是到了年尾,这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租出去的30亩地,交上来的粮食应该只够全府的嚼用,剩下的20亩地也不能指望什么。
收回的15亩水田,姚碧云是打算来做试验田用的,并不指望它能给全府带来多少收入。
剩下的5亩是旱田,姚碧云打算自己种些青菜,自给自足。毕竟她现在住在乡下,而不是县城,村里的农户是不会为了她这一家而开掘出卖菜这门生意的。
怎么算,目前地里的产出都不足以使她收支平衡。而把剩下的地都收回来,她又没有多余的人力可以驱使。
府上只有陈康和杨朱两个壮劳力,田小壮也能帮忙干活,但三个人忙活50亩地,怎么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