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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杨朱过来通报说村上几家租户已经到了,就在前院候着。
姚碧云从正屋出来,见前院的空地上站着三男一女,三个男的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的庄家汉,唯有那个女的,五十来岁了,脸上的皱纹深得像田里的沟垄,却还扑着一层厚厚的粉,穿一身绣着小花的衣裳,乍一看像戏台上专门饰演恶人的老旦。
“这位也是租户么?”姚碧云侧头问杨朱。
“回东家,小的已经问过了,这位的确是租户。”杨朱答道。
姚碧云点点头,看向对面的几人,说道:“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是你们的手头几块地的新主人。你们的租约我已经看过了,限期是一年,可你们种这地有一年多了。”
姚碧云停顿了下,其中一个汉子着急解释:“第二年我们原本也是打算签的,可是当时找不到这地的主人,我们就跟里正说了下,还按之前的来,租金也照给的。这个里正老爷也是知道的。”
“就是,就是,”那个老旦样的妇人连声说道,声音尖利,“这事儿是里正应下的,姑娘你应该跟里正去说。”
“现在这地的主人就在眼前,何必劳烦里正老爷。”姚碧云瞥了她一眼,看向众人,“我今日叫你们来,一来是说重新订约的事情,二来是要从这50亩地中,抽出10亩地自用。所以,如果你们还想重新租种,就得再次分配一下了。”
几个汉子听了,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唯有那妇人听了,尖叫起来。
“那怎么行,说好了租一年的,我地都种了,总不能让我拔了吧。”
“哦,你姓什么?租的都是些什么地?”姚碧云问道。
那老妇回道:“老身姓马,我们家租种了15亩水田,5亩旱田,水田就是溪边连着的那一块,旱田就在上山的小路上。”
姚碧云见她姓马,轻声问了杨朱一句:“前一年的租金,拖了两三个月才交集的,可是这户人家。”
杨朱点了点头,回道:“正是这家。小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