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几枝早梅也悄悄开放。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过了这一阵。就该是春天了吧。到了春天沈锐是不是就该回来呢。他们的孩子也即将在春天里出生。
薛愫扶着紫绢匆匆来到如意馆,却见张夫人等也在。侯夫人穿着紫貂的褂子坐在铺了大红猩猩毡的罗汉床上,手里握着一个画珐琅的手炉。张夫人等坐在下面的圈椅里。每人手中也是一只手炉。
侯夫人见她来了,便指了指靠东墙的一张铺了锦袱的圈椅让她坐下。
侯夫人先关心了一句:“今日可还好?”薛愫坐胎以后晨昏定省都免了,加上天气寒冷,又要忙着绣观音。薛愫几乎一整天都不出畅和堂。
薛愫见问,少不得要回答:“我还好。”
“好就成。燕窝可每天让丫鬟弄给你吃没有。吃完了你和我说。”
薛愫道:“每天早起都要吃一盅。”
侯夫人点头道:“这个最是滋补人,对说对胎儿也格外的好。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每天一盅燕窝还是吃得起的。”
薛愫又问:“莫非是世子有书信回来呢?”
侯夫人摇头道:“他哪里有什么书信,叫你过来。是为老二的婚事来着。我已决定给他娶周家的那个女儿,我见过她几次,模样性格都还好。配我们家老二是配得上的。”
薛愫听着糊涂。又多问了句:“哪个周家?”
下面张夫人笑道:“世子夫人还不知道么,大嫂说的是临阳伯家的那个小女儿。”
薛愫的脑中才渐渐浮现出周丽贤的模样来。说来倒许久没见过她了。这样的姑娘以后做妯娌应该也合适。她对这桩婚姻原也没有置喙的地方,不过以后能有个聊得来的妯娌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我打算正月里让媒人上周家提亲去。媒人我选的是安国公夫人。这安国公夫人也是个爱管闲事的,听说我请她当媒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还说等事成后该给她一个大大的封红。”
张夫人笑道:“是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