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骨肉放在一旁的道理。
薛愫却喜欢这边简单舒心的日子,于是婉拒了姑母的好意。
薛太太见薛愫执意不肯,颇有些烦闷。不过凭心而言,曾家待薛愫是有些疏忽。薛太太如今想要弥补,薛愫却连机会都不愿意给。
薛太太在家思来想去心想终不是法子,也怕外面那些人流言蜚语,让曾家名誉受损,只好让鹄大奶奶亲自跑一趟。
鹄大奶奶不想管这些事,可薛太太派给她,她又推脱不得,只好走这一趟。
当她来到棉花胡同这边的宅子时,却见薛愫正拿着一把剪刀,真在给一盆月季花修剪多余的枝叶,旁边侍奉的那小丫头倒有些面生。主仆俩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院子有些狭小,更谈不上气派。鹄大奶奶此刻倒有几分敬佩薛愫,敷春堂虽然不是正房大院那么宽阔气派,但也精致小巧。搬到这里来住,亏得她也能过下去。
鹄大奶奶一直没有出声,后来还是聂娘子出来倒水才惊呼:“哎哟,这是曾家大奶奶吧,怎么站在外面吹风。”
薛愫闻声方回头来看了看,果见鹄大奶奶披着一领雪青色的镶狐狸毛的斗篷扶着个小丫鬟站在那里,后面还有俩跟随出门的婆子。
薛愫心想来者是客,便上前笑迎:“大表嫂来了怎么也不开个声,倒是怠慢了。外面冷,快请屋里坐。”
鹄大奶奶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怀里虽然抱着个手炉,可也打了两个喷嚏。
薛愫清鹄大奶奶到暖阁上坐,又让紫绢将鹄大奶奶的手炉重新加了炭。又将自己往日里盖腿的一条毛毯给了鹄大奶奶。
鹄大奶奶见薛愫对她的热情。原本有些冷漠,此刻也软和了些。
薛愫不等鹄大奶奶开口,便笑问:“大表嫂是奉了姑母的命令来的吧?”
鹄大奶奶忙说:“薛妹妹一猜便准,那你也该知道太太的意思了,我在这里也就不多言。大冷天的跑来,还请薛妹妹给我几分薄面,跟我回去住。你这里……”说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