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过来了,并说:“薛二小姐,我们爷请小姐过去一趟。”
薛愫满是疑惑,见外面天色已晚,都这时候了大表哥找她做什么,略思忖了片刻,便拒绝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立马就要睡了。”
小丫鬟又说:“我们爷说要请薛二小姐立马过去。”
薛愫心想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天色又晚,再说也是要避嫌的,终是不好,坚持道:“明天吧,明天再说。”说着该故意按了按太阳穴,说头晕。
那小丫鬟见行不通,只好退下。
薛恒原本在看书,等到小丫鬟走后,笑问着薛愫:“不知大表哥找姐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天都黑了还来请。”
薛愫道:“我哪里晓得呢。可能是我让帮忙打听的木头工匠什么的有着落了吧,可又不急这一时,明天再商量也是一样。如今夜里又短,我也不敢太晚才睡。”
一夜无梦。
第二日午后,曾鹄再次遣了昨夜的那个小丫鬟来请薛愫。薛愫便吩咐丫鬟们好生看家,带了紫绡而去。
她以为曾鹄会在锦绣院见她,没想到竟然在他的大书房等她。这让薛愫有些意外。
等到阿葱替她揭起黑漆竹帘,请她入内时,薛愫还想,这大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薛愫跨进屋内,却见曾鹄穿了身软葛的竹青色单袍,坐在隔间的那张柳编的藤椅里,手上摇着一把川金折扇。
见薛愫进来了,欠身含笑道:“薛妹妹可真是贵人事多,要请妹妹走这一趟可真不容易。”
薛愫含笑道:“是大表哥太礼遇了,我承受不起,三番两次的差人来请。恰巧又遇见昨晚有些晚了,加上身上不大好。失礼之处还请大表哥见谅。”
曾鹄笑道:“好说好说。妹妹难得来了,别站着,快请坐!”说着便用扇子指了指旁边的一把花梨木的玫瑰椅。
薛愫料想那位置必定是表哥素日里所坐,因此只在一处的青瓷绣墩上坐了。
曾鹄见她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