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又说:“太夫人走得太匆忙了。她还想看一眼曾孙,如今也是不能了。”说着又滚下热泪来,不住的用绢子拭着眼泪。
曾绮也说:“可是呢,正月过来的时候,见她那么健壮,气色也好。哪曾想……”到后面也成叹息了。
徐毓芝没有她们的感慨,只是两眼盯着屋里的陈设看。微微的露出些许的惊讶之色。
正说着话,素梅进来禀道:“夫人,安国公前来吊祭。国公夫人也来了。侯爷请您过去。”
侯夫人忙起身道:“这就来。”侯夫人又对曾绮和薛太太说:“你们先坐坐,我去看看。”
曾绮含笑道:“请侯夫人自便。”
侯夫人便跟随素梅去了,沈锐里跟着离开了花厅。侯夫人嘴角撇了撇,脸上有些不屑。这细微的表情被沈锐看在眼里。冷不丁的说了句:“母亲不用看不顺眼。只待服满。我会将曾家妹妹娶进门。”
侯夫人却冷笑道:“你哪里看出我不顺眼呢。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能干涉什么。反正你们爷俩都是一气的,诚心不想让我好过。”
沈锐被母亲堵得不知说什么好,冷峻的脸上只添了几分坚毅,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太夫人去世,沈家请了金能寺的二十四位和尚围着棺木日夜念经超度,又请了清虚观二十四位道士来做水陆道场。僧道两家各不相干。
礼部送了奠仪。袁贵妃处也遣了内侍送了祭礼。惊动了京中一大半的王公贵胄。天天送往迎来的,处处都是事。内里的事由侯夫人和二房的张夫人并几位管事的嬷嬷打点。外面的事主要是靠沈锐来支撑。
想来他也才十七岁。经手这些事来竟从容不迫,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亲客前赢了赞扬,下人也都服他的约束。
一时永乡侯世子的名声竟然超过了他父亲。
薛家来祭奠过三次,四十九日后送殡,薛太太本来也要带淑苓的,哪知她染了风寒,有些不便。只好带了薛家姐妹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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