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下心来,这里又嘱咐薛恒:“你好好的养两天,好全了再去念书。学堂的事不要担心。”
“可是……”
薛愫忙道:“你这时候逞什么能呢,姑母也是为了你好。”
薛恒只好答应。
好在不是严重的病,薛愫也算是虚惊一场,亲自看着煎了药,又端到了薛恒面前,督促他喝了,蒙了被子发汗。交代了房里的丫鬟们,这才回了自己屋。
薛愫继续埋头给薛恒缝制棉衣,缝着缝着,姑母的话就萦绕在脑中挥散不去。上一世她的婚嫁太过于草率。古宜又那么不是东西,从进门到发生争执垂死的那一刻,她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幸福过。今生从来一次,她是笃定不再嫁到古家去。若是这一世曾家没有走上一世的悲剧,那么她的命运将如何让改观呢?不知姑母对她的婚姻又有怎样的打算,她又会遇到一个怎样的人?
或许是经年的寄人篱下,薛愫已经变得敏感多疑,又小心翼翼,生怕给旁人落下什么话柄。可她也想拥有自己的幸福,也想过得潇洒自在。也羡慕曾经父母之间的伉俪情深。想着想着耳根就渐渐发热了。
直到闻莺惊呼:“小姐!那是熨斗,还是让我们来熨衣裳吧。”
薛愫才回过神,她差点摸到了熨斗下面。
听说薛恒病了,薛忆倒遣了她房里的小螺过来问候过,至始至终范氏也没露过脸。
这边的小厨房里做了时鲜的菜蔬和莲蓬汤。薛愫却不怎么有胃口,吃得也少。又去看了薛恒三四回,想着还要去和姑母道晚安,正说要走。明晖堂那边的小丫鬟过来了:“太太说,不用表小姐过去定省了,问恒表少爷的病好些了没?”
薛愫回了几句话,小丫头就走了。
眼下已经掌灯了。薛愫想赶着缝好,趁着夜里越来越长,再张罗些别的针线来做。也不敢早早的上床。
“小姐,鸣少爷来了!”
薛愫一愣,心想他怎么来了。天色已晚他倒是不避嫌,想着不见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