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昨天问起年纪来,已经过了及笄了。那么就该给说婆家了。只是她见这个女孩有些畏首畏尾的,怕日后婆家不喜,主持不了中馈。心想过阵子让鹄儿媳妇调理下,也是个人才。想到这里,她不禁又看了眼薛愫。心想这个姑娘看着倒还好,说话还大方,不像那忆儿,说话犹如蚊蚋。
薛太太道:“昨晚老爷回来时我和他说了,让恒儿进族学。老爷倒满口答应了下来。回头再和先生说一声。歇息两日,恒儿跟着你鸣表哥和鹏儿一道去念书吧。”
薛愫忙拉了薛恒谢过。
薛太太却说:“原也该这样。只是你们也别太拘束了,都是一家人。”
曾鸣也笑道:“是呀,又多了弟弟妹妹们,我们这里又比以前热闹了。恒兄弟的事,一会儿我给富先生说去。”
薛愫忙向曾鸣屈膝:“恒儿的事有劳表兄费心了。”
曾鸣忙虚扶道:“说什么费心,我求之不得了。不然太太总说我不干正经事,这总算是正经事吧。”
薛太太笑指着曾鸣说:“我知道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什么是正经事,读书就是第一正经事。你当哥哥的更应该做好表率,两个弟弟都看着你呢。回头不用功的话,先生考你答不上来,看你弟弟们不取笑你。”
屋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一回。曾鸣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脸,抬眼看时,只见新来的这位妹妹也瞅着自己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薛愫虽然也跟着笑,但她却能预知这位表兄的未来。曾鸣十九岁中了举,娶了毛氏为妻。只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曾家落败,曾鸣也未能幸免一难。后来还是他岳丈四处求情才将妻儿保出。想到此处,薛愫心里有些酸涩,默默的低了下头。手中一块绡帕被她揉出许多皱痕来。
后来曾鸣和曾鹏便进学堂去了。这里又有管事媳妇来请示薛太太,薛太太一时忙碌,挪不开身。范氏等便告退回了敷春堂。
薛愫在范氏房里坐了会儿,范氏欲和薛愫商议宴请之事。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