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当初她和伯娘范氏就是搭船去的京城。为何又做了这样的梦?
被风一吹,薛愫觉得头更家晕沉沉的,忙坐回了圆桌前,一手支了脑袋。闻莺见状赶紧上来又将窗户合上,这里还想劝薛愫吃点东西。
正巧薛恒一头走了进来。
薛愫看见了薛恒更是傻了眼,他还是个小孩子,一身的灰白的衣裳,因为还在父亲的孝期里,又听得薛恒说道:“我听晚霞说姐姐身上不好所以过来看看。”
薛愫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看着年幼的弟弟,想起薛恒日后的遭遇来,曾家倒后,弟弟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引逗,后来不知去向。连她出嫁弟弟也没赶来送他,到后面就没有音信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薛愫想到这里心痛不已,一把搂住了薛恒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举动让旁边的闻莺一愣,心想好好的怎么又哭呢。薛恒却只当是姐姐伤心是因为父亲新故,他鼻子也酸酸的,抬起手要给薛愫擦拭脸上的泪痕,稚气未脱:“姐姐不哭,爹爹没了,姐姐还有我呢。”
薛愫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直到范氏带着女儿薛忆走了来。
范氏生得矮胖,那茶褐色的宁绸衣裳裹在她身上更显得圆滚滚的。
“你也别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去了曾家也要这个样子?你姑母或许不说什么,只怕别人看不过。”
薛愫见了范氏就已止了眼泪。对于这个伯娘她以前还很敬重,大伯去得早,是范氏一人将薛忆拉扯大,从没抱怨过一句苦。爹爹还在的时候时常照看着,如今爹爹一走,薛家就没了能主事的人。范氏又是个没成见的人,见京中的大姑姐来请,二话不说,变卖了田产,遣散了家仆,带了薛忆和薛愫姐弟就投奔曾家去,几乎不留任何退路。而后面曾家落败,将她草草许于古家却是范氏的主意,就因为古家的太太卓氏许了她二十两银子。
想到这一层,薛愫的脸色颇有些冷淡,也不大愿意和范氏说话。
范氏看了看薛愫也没什么异样,就回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