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一副圣人嘴脸!难不成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
“你不妨去问问门中其他弟子,这些年玄都山蛰伏不出,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是不是也会有不满?等玉台论道之后,我就可以正式宣布广开山门收纳弟子,届时玄都山的名声地位只会更进一层,绝不会让天台宗与临川学宫专美于前!”
沈峤沉默良久,郁蔼发泄一顿,胸膛上下起伏,夜风之中,两人相对无言。
郁蔼忽觉微微心酸,无论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沈峤终于道:“你既然心意已决,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郁蔼:“你去哪里?”
沈峤淡淡道:“我败于昆邪之手,将玄都山脸面丢尽,就算旁人不说,我也没脸再当这个掌教,至于下毒之事,我空口无凭,即便当众指证,世人怕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我心有不甘信口胡言。所有事情,你都已经算好了,又何必管我去哪里?我去哪里,都不会妨碍你的大事。”
郁蔼柔声道:“你伤得很重,得留下来养伤。”
沈峤摇摇头,转身便要走。
身后却传来郁蔼微微冷下来的声音:“我不会让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