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对这种行事风格嗤之以鼻。
沈峤闻言并不生气,只道:“今晚我想寻个机会上山,与郁蔼面谈一次,不知晏宗主想与我一道上去,还是在山下等我?”
晏无师:“为何不等到玉台论道上露面,当众诘问郁蔼,夺回你应有的掌教之位?”
沈峤摇首:“那样一来,玄都山的名誉必然大受影响,此事恐怕别有内情,我要先找郁蔼问个清楚。”
晏无师无可无不可:“哦,那就去问罢。”
天下第一道门威名赫赫,还没几个人敢单枪匹马闯玄都山,偏偏他说得就跟今日多吃一碗饭似的,随口就来,浑然不曾放在心上。
他神色漫不经心,手指摩挲过碟盘边沿,那一碟炒青豆立时从四散零落变为整整齐齐三层相叠,每层的青豆数目俨然相同,单是这份用真气隔空控物的功夫,便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恐怖境界。
魔君重出江湖,实际上也只有与昆邪那一战广为人知,只因昆邪打败过沈峤,所以连带挫败昆邪的晏无师,也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他现在的武功境界。
若是此时有人看见他将轻而易举就能取人首级的功夫用来码炒青豆,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他问沈峤:“你现在功力只怕还不到全盛时期的三成,能独自上去?”
沈峤:“有条小路靠着后山悬崖,地势陡峭,无人驻守,以阵法为屏障,外人不知内情,贸然闯入,只会晕头转下,跌落山崖也未可知,武功再高未必有用。”
晏无师原本是没所谓只当看热闹,听见这话反倒多了几分兴趣:“如此我反倒要去见识见识了。”
……
是夜,热闹的玄都镇平静下来,在星空下渐渐沉入梦乡。
沈峤的上山路线看似全无章法,有时候七弯八绕,有时又特意避开一些容易走的石阶,改从旁边陡坡上去,皆因这些石路草木早已融入奇门阵法,若换了不明就里的人来走,十有八九是要中招的,就算不落入陷阱,也会触动警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