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和忍耐,也许再也做不到什么。”
“阿良,你很像杀人对不对?”半神古铜色的脸庞在摇曳的烛火中浮起阴森莫测的神情。
“不必了。他们已经付出代价。”千良抿了唇线,像是在压抑着胸中喷涌的情愫,“在苦痛、毒打、寒冷与饥饿中,他的异能终于初初觉醒,真是强大的诅咒啊,那个团伙的成员皆以最残忍的方式死去——
自高处坠落,肢体破碎,在床上苦捱三年,凄惨死去;因赌债别人追杀,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被凌迟取乐而死;罹患怪病,夜夜痛不欲生,散尽家财,至今依旧在破屋中苟延残喘;还有他们的家人、子女,皆是遭遇同样的惨状。
他逃出生天,巫者的力量让他再度获得肢体,一个人孤独流浪至今。”
“复仇是他唯一的出路,但是女神说过,他这一世……”阿力声线震颤,像是不知如何评述。
“没错,这一世他是要赎情罪孽的。”千良脸色颇有颓唐,“那些罪人的家人与子女中自有无辜者,虽然彼时他并不清楚自己力量的边界,但终归还是杀孽。”
“那么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阿力低声问道。
“能麻烦您送他回旅社吗?我恐怕要去里会的档案管理者那里一次。
请您给他一个舒适的幻境,在女神的力量下,他也许还要再睡一会。”千良露出歉意的微笑,“因为他还没有完全觉醒,瞬移时,您需要抓住他,如果您有担心……我可以用魔法做一个箱子……”
“天啊,你又在说些什么?”阿力睁大了眼睛,像是对方经历如此种种,已经神经错乱,“不仅又用‘您’这种称为,还要做箱子,他又不是什么货物,不是一套书、一把柴禾、一捆蔬菜。
这样的落魄我也经历过呢!我记得一句诗‘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怎么会嫌弃他?
还有,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女神知道吗?”
“他在出生前,父母就为他想好了名字呢。”千良笑靥寂寂,像是在叹惋他的遭遇,“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