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即便他们之中并无观星人这样稀有的异能者,依旧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端着水杯走进厨房,打开水槽的龙头,应和着细碎的水声,身后传来达铭道别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铁门闭合的声响,回荡在灯火通明的厅堂。
他轻叹一声,动手刷洗着杯子之上的咖啡渍。他们曾经亦这般挥手作别过吧,彼时负责关门的是他。
紧闭的门扉之后是灯盏寂灭的小礼堂,已然空无一人。他急急追上一路欢声笑语的大家,像是一只寻回族群的飞鸟。
他看着水槽中倒映的自己,一览无遗的抬头纹和鱼尾纹昭示着他的中年。
自己和他们出生的那个年代,虽然社会已经开放,但关于民俗学、神秘学的研究远远没有今日这般兴盛。
彼时没有《哈利.波特》、《魔戒》,也没有《x战警》、《邪恶力量》这样的作品可以让世人充满无尽的想象,乃至希冀着自己经历些脱离日常的事件。
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们,当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那一日起,虽然年幼,却也知道不该与众人相异,不愿被视作怪胎。
毕竟彼时,反抗既定的秩序或者解构权威,远远没有今天这样稀流行。当然彼时,拥有完全自觉的,大概只有达铭吧。
他不会忘记与达铭真正认识的那一天,虽然进入大学不过只有两三周的时间,但男生宿舍中的六人早已在夜谈、辩论、篮球中熟络起来。
那日他没和其他人一起去听艺术讲座,他对传说中的声乐系女生并不感兴趣。宁可独自在宿舍钻研专业书籍。
那些习题与演算像是麦芽糖之于孩童,牢牢将他黏住,他甚至没听到达铭开门而进的声音。
直到他本能地感到一团热气向他的耳边飞袭而来,那温热之感在北国的初秋甚为分明。
门边的达铭一声大喝,“喂!接着!我排队买来的!热着呢!”他被那洪钟般的声音陡然惊吓。
向着那飞来之物惊惶地伸出手去,盛满滚烫液体的玻璃杯轻而易举地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