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的三人,此刻倒真像是漫步郊外,一起闲聊的路人了。
“虽然死者曾经生而为人的讯息已然消失,但我还记得他的相貌特征,警局应该有专门的画像师吧!”文云崖向阿姨警官露出疲惫的微笑。
“当然会有画师,阿良说得对,事不宜迟啊!”阿姨警官刚刚拿出手机,便传来简讯的铃音,阿姨警官看向千良和文云崖,指着手机屏幕,“与霞琴丈夫通话的号码主人已经找出来,户籍照片正在传输,不如我们先看一看。”
“天啊!这简直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吧!”男人的照片在手机屏幕上缓缓浮现,直至下巴上稀疏的胡茬,文云崖终是发出一阵惊呼,“这就是那个被变作平菇的男人,那个再也无法变回人形的男人,那个惨遭折磨而逝去的男人!”
苏婉和华顺率先走出充作聚会之地的阁楼,像是担忧一起离去的声音会让邻人发出抗议,他们从无一起告别房屋主人的习惯。
每次会谈结束,他们或是成对,或是独自,走向长廊尽头的电梯。
声控灯大概坏了几个,楼宇内的采光亦像是蒙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苏婉一声不发,身后的女伴步履沉稳,可以闻得到熟悉的香水气味,那熟识的气味与足音,令她心中安宁。
她停下脚步,转头说道,“明天是周末呢,不如到我家来吧。”
华顺嘴角上扬,像是要说出些揶揄的话语,最终亦只是点头答应,“那就答应你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我依旧想说,真地很感谢你,无论如何,你始终是关键。”苏婉声音恳切,像是在酝酿着哽咽的前奏。
“哦!又来了,难道文艺女青年会自我感动一辈子吗?”华顺毫不掩饰地翻着白眼,大步超过了对方,径自走向电梯,“你和读书时候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要说感谢,追根溯源,也是应该由我来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何足挂齿。”苏婉疾步跟上自己的友人。
“现在的事情也过去了啊!”华顺摁下电梯按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