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法和任何一位神明发生共鸣!你的孩子,也是一样吧,他过早地觉醒了亡医的力量。
亡医以鲜血、死亡与治疗作为生存的养料,好在亡医的力量皆是在大约25岁以后方才觉醒,亡医也会选择医生作为职业,从而寻得存在的源泉。
所以你找来活人供你的孩子折磨、治愈、屠戮。之后你再度复生死者,开始新一轮的虐杀,你一定很痛苦吧?”
长缨高昂着头,身为战士,即便直面死亡,她也不愿在人前流泪,然而久久埋葬的秘密一旦吐露,仿佛是以刀刃割下粘附于骨架的血肉,撕裂的创口,如此痛不欲生。
她的声线在微微颤抖着,“阿暗的确是亡医,和战巫一样稀有的血脉。
我的爱人就是一位出色的亡医,他无需术式或者咏唱,仅以意念便可以治愈伤痛,他可以统御亡者,足以斩杀千军万马。但他亦在那场战争中身亡。
我不愿让阿暗也死于战争,失去爱人的悲恸让我远离战场。但我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早觉醒,他还什么都不懂,就要以死亡与鲜血为食了。”
长缨看着对面的巫女,她们的确是一样的人——她们皆是无能为力的母亲,却又如此孤注一掷。
眼前这位令人敬仰的先知,不惜将孩子置身死地,让他在生死之间觉醒异能之血。
现在那个孩子因为觉醒而耗尽了力量,同样陷入沉睡,酣睡的清俊面孔如同一个天使。
长缨苍白的面庞浮现出一抹疏朗的笑意,这世间又有哪个孩子不是母亲的天使。
她紧紧握拳,像是有了决意。此刻脚下的坚冰已经融化了,她单膝着地,向眼前的先知施以武神一族郑重的礼节。
“罪责加诸吾身,谨以武神血脉之尊祈汝,佑吾稚子,护其周全,以吾之命,证此血契!”
薄如蝉翼的青锋在长缨瘦削的锁骨前发出细弱的蜂鸣,也许下一秒就会刺进她的喉咙。
“不要糟蹋生命。你的罪责,里会自有公论。你也不想留下阿暗独自一人吧。”千和捧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