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坐上秋千。他几乎无法拒绝,那孩子的手心带着透心的凉意,贴在他温热的身上,仿佛消弭了酷暑。
风在阿暗的耳边呼啸不息,他在凌空而起的瞬间,看到天际的一抹残红,与绚烂的晚霞交相辉映,那行将逝去的光与热,仿佛要点燃他曾经日日停留的玩偶手术台。
他在抓紧秋千的绳索,脚尖着地,“你喜欢和我一起玩?你没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气味?”
“没有啊,什么都没闻到啊。我家刚搬到这附近,我叫千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暗。”
“你刚才说的气味是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洗澡?”
“才不是呢!”阿暗一下就涨红了脸,“我每天都有洗澡,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
有些孩子说我的身上有血的味道,他们还说和我一起玩,晚上就会梦到死人。”阿暗看着对面的男孩,男孩的眼眸沉静得像冬日的冰湖,让他没来由地心生安宁。
“他们是故意欺负你吧,经常有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的时候,你不用管他们。以后,我每天和你玩。”
阿暗笑了起来,夕阳铺洒在他的脸上,像是戴着鲜血的假面。
“阿暗,你要不要吃刨冰,我昨天去过街角的那家冰店,味道真好!我来请客。”
“不如到我家喝橘子水,妈妈出门前,特别给我冰镇的。”
阿暗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阿良,这刚刚结识的玩伴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眉眼俊秀,皮肤白净,比他的任何一个玩偶都要好看,不知道他的血是不是比那些玩偶更鲜艳。
长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天光已然昏沉,她不知道女人在健身中心的吧台旁到底坐了多久。
她上课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就连接待顾客的询问,也有些不悦。
久而久之,前台的小姑娘只会在她快要结束训练的间隙对她眨眨眼睛,她便知道又有访客前来。
她隔着道场的玻璃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对方已经是少妇的年龄,面容姣好,穿着得体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