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队伍中多了一辆囚车,北宫燕戴着手铐脚镣,颓然地坐在车中,脸上写满了疲惫,昨天一夜,她愣是一个字都沒肯吐露,结果刘欣同样狠心,居然真沒让她吃饭,而北宫芫则骑了一匹枣红马跟在刘欣身后,时不时地掉头看着囚车里的这个侄女摇头叹息,
羌人和匈奴一样,无论男女都会骑马,北宫芫的骑术还相当不错,虽然昨天晚上刘欣并沒有要北宫芫侍寝,但是却让她吃到了一顿她这辈子从來沒有吃过的丰盛晚餐,直到现在,她的舌尖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些美妙的味道,她就想不明白了,燕儿这小丫头怎么就不识好歹呢,北宫芫已经暗下决心,找个机会要好好劝劝这丫头,让她早点醒悟,免得再呆在这囚车中受苦,
走了一天,队伍在傍晚时分渡过了鹯阴河,便在河畔扎下营寨,北宫芫的行动并沒有受到限制,她借口去河边取水,离开了帐篷,北宫芫向周围看了看,并沒有亲卫跟着她,于是悄悄來到囚车旁边,
此时正是开饭时间,囚车旁边居然沒有亲卫把守,大概亲卫们都吃饭去,北宫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其实,这里晚上根本就沒有安排亲卫把守,因为这里已经是营寨的中心地带,即使沒有人看守,也不用担心北宫燕会逃出去,
因为北宫燕倔强地不肯交代为什么要刺杀刘欣,负责押解她的亲卫也就一整天都沒给她饭吃,只在中途喂她喝了两次水,因此她看上去十分虚弱,
北宫芫虽然是北宫燕的堂姑姑,比她高了一辈,但是因为二人年纪相仿,打小便在一起玩耍,感情却比亲姐妹还要亲,看到北宫燕在囚车中受苦,北宫芫便忍不住掉下泪來,小声说道:“燕儿,你这是何苦啊。”
北宫燕惨然一笑,说道:“芫姑姑,我已经,已经……”
北宫芫看到她欲言又止,突然心头一惊,羌族部落中男女关系是比较随便的,嫁人之前便已经与情郎**的事情比比皆是,只要彼此情投意合,并不会在乎将來能不能走到一起,北宫芫自己就有一个情郎,只不过那个情郎已经丧生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