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忍不住继续问道:“不知主公派了多少兵马随行护送。”
陶谦突然哈哈大笑道:“有荆州军两万步骑相随,还需要陶某派什么兵马。”
这正是陶谦心情大好的原因,前些曰子还为突然來了这么多荆州军而束手无策,谁知道他们一下子全走了,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忽然自己就顺下去了,能不开心吗,
简雍听说荆州军都走了,不觉有些意外,喃喃地说道:“荆州军一下子增兵这么多,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撤走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鬼。”
“哎,简先生多疑了。”陶谦摆了摆手,说道,“荆州军是护送那位小神医來的,如今陶某的病已痊愈,而小神医又思乡心切,提出返回襄阳,陶某也不便相留,既然小神医都走了,那些担任护卫的荆州军哪有不走的道理,这些荆州军既护送了小神医,又护送了子仲兄妹,岂不是一举两得。”
简雍沉吟道:“不对,糜大人再回徐州又由何人护送。”
陶谦笑了起來,说道:“简先生哪里知道,子仲家中奴仆过万,他这次带去了六七千人,就算沒有荆州军护送,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贼寇敢动他的心思。”
简雍追问道:“糜大人此去是不是还带了许多财物。”
陶谦不假思索地说道:“糜家乃是徐州首富,家资巨万,他家女儿出嫁,嫁妆怎能不丰厚些,谁娶了他家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來的福份啊。”
简雍失声道:“主公差矣,糜竺再不会回來了。”
陶谦并不傻,简雍接连问了这么多事情,他如何能够不起疑心,也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題,
其实,何止简雍看出來了,陈珪、陈登、孙乾都看出來了,只不过他们平素与糜竺相交甚厚,又得了张辽不少好处,就算看出來也不便对陶谦明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早就听说荆襄一带富裕繁华、社会安定,而徐州面临着曹艹、袁术、刘繇的几方压力,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糜家要迁到荆州去又有什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