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之外也就只有窗边放了一张木桌当是书桌了。
这是杜悦一醒来就看到的一切,她带着沈澈走进去,那床单还飘着洗衣粉的味道,木质床板上放了一块床垫,虽然没有席梦思那种级别的柔软,但也总比睡在床板上好。
她松了手,抽起那桌面上被两个铁质书架夹着的书,垫在手上,一页页地翻着:“我刚醒来那会儿,后背的伤口一大片,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了。杜期他害怕我想不开,买了史铁生、张海迪的自传给我看。”
说着,她笑了笑,转头看着他:“还别说,我还真是被勉励到了。”
那宽度不到一米的窗口此刻正透着阳光,全部打在她的脸上,那笑容就好像说着一个笑话一样。
沈澈突然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病隙碎笔》,修长的手指按着那中间的缝隙,翻了翻,半响才抬头看着她:“怎么失明了?”
黑眸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一点儿都不相信这双眼睛也会有暗淡无光,没有任何情绪的时候。
杜悦其实并不想让沈澈觉得自己到底有多苦,她只是纯粹地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她没有过去了,杜家是她唯一的牵挂,无论她以后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和杜家脱离任何的关系。
听到他的问题,她突然不想再多提了,从他手上抽起了书,顺着那夹缝放了回去:“没什么,听说是被东西砸到了,有淤血,压到了视觉神经,可是半个多月之后我的视力就开始恢复了。”
说完,她拉着他往外走:“好了,参观完了,杜阿姨应该在等我们吃饭了,我们快点儿过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微一低,但是很快,就重新抬起了视线,跟着她走了出去。
离开房间前沈澈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米多长的书桌,就好像杜悦所说的,上面放着许多的都是那些励志的书籍,各种各样的名人自传。
杜悦时间掐得准,两个人出去的时候杜阿姨和杜期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他们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