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出来的人挥了一拳,抬起脚将那车门踹了回去。
这一次发生得太快了,她站在那儿,只看到那些人手上白晃晃的刀面,在那月色的照耀下亮得刺眼。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小心,沈澈就已经转身拉着她跑了。
就好像突然之间回到了那两个月,他们每到一处总是有能够找到他们的人,她被他拉着不断地飞奔,就好像这条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风从她的耳侧呼呼地吹过去,她觉得自己什么声音都挺不清晰,身后的人噼里啪啦地追上来,她的手被他紧紧地牵着,那一路上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那熟悉的眉目和线条。
闵茜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的心跳得很快,她脚下是极尽迈动的步伐,和那些风带过来的冰冷所不一样的是掌心那紧密的温热。
她突然觉得,如果可以,就让他们这样一直跑,一直跑,不要停,就这样跑到生命的尽头,也总比他们在无声的拉扯和伤害,要来得快慰一些。
可是这个世界上,变化的事情太多,永恒的事情永远都要少一些。
她就像是一个一直在攀登象牙塔的孩子,可是永远都攀不上那顶层,也永远都实现不了她天真烂漫的想法。
她的速度太慢了,沈澈带着她速度也慢了下来,两个人转进一条巷子就他们追上了。
那巷子里面是破旧的房屋,有家养的狗在不断地吠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看看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现代人的思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被沈澈拢到了身后,不远处唯一的一盏灯照得那四个人手中的水果刀十分的吓人。
两拨人谁也没有开口,大家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僵持着。
闵茜整个手心都是汗水,沈澈牵着她的手突然一松,她下意识地捉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牵着她手的大拇指在她的手心按了按。
这安抚的的动作让她双眼发烫,曾经多少次,他就是这样安抚她的,即使是在那生死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