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血。
接着她又买了点冬瓜,一点枸杞、玉竹、黄芪、红枣留着煮汤。
她听到客厅里传来足球评说的声音,转去厅门口一看,庄时泽正在看昨晚球赛的重播。
瓦顶房都留有几块玻璃天窗透光,这时太阳已经照了下来,也从门这边漏了进去,她伸个头进去说:“我替你把门关上吧,这样电视不会反光。”
庄时泽好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淡定地点点头。
汤芫把门带上回到厨房,听着厅里的电视声,觉得一切都十分神奇——例如庄时泽在她家看电视。
她抓了把生盐撒进装着肠子和鸡肾的碗里,下手揉了一会儿,把鸡肠和鸡肾留的鸡粪味儿褪去。
走地鸡不能斩件,必须留一整只,这是陵镇白斩鸡保持鸡肉嫩口不柴的秘诀之一。
完整的鸡一斩件,接触热水之后肉会收缩,鸡肉会出现边缘较柴的现象。
汤芫拿了一口大锅,注入清水,开大火盖上盖。
陵镇叫“白斩鸡”而不是“白切鸡”,周边的安向镇和村落也是这种叫法。
其实就是白切鸡,陵镇每家每户人都会做。
等水烧开,汤芫把整只鸡放进沸水里,本来还在窜起的水泡都沉寂了下来。
她也不把盖子盖上,没一会儿水又开始沸腾了起来,她取了两根长半臂的木筷子,叉着鸡翅膀竖着提了起来,鸡肚的水流了出来。
她提着鸡控了控水,差不多了又把鸡放进去,还用筷子轻轻地拨着鸡,让沸水灌进鸡肚里,这是为了确保鸡的每一部分都被沸水烫过,不然不熟。
就这么不停地放下烫,等水沸腾又提起来回个三次之后,汤芫拿根牙签轻轻戳了戳鸡腿,看着里面的肉都变白了之后,直接把鸡提起,放在一只大盘子上。
尽管厅关着门,庄时泽都能闻到鸡肉的香味,他大概一个小时前才喝了几碗白粥吃了俩红鸡蛋,可现在肚里又有了饥饿感。
厨房里,汤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