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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缅一路潜行,进入汉境后换上汉服,搭上义云大车行的客运马车,一路穿村过镇,直奔汉国都城。
沿路所见,整齐宽敞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田野里驭牛春耕的繁忙、每个人脸上安详快乐的笑容,城市的繁华、村镇的整洁,训练的身影、朗朗的读书声,一切的一切都带给萧缅巨大的震撼,眼见胜过耳闻,不来汉国,怎知天下还有如此繁华富裕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
同车之人皆友善乐观,一路谈笑风生,讲些趣闻俚俗,能看得出来大家过得都很幸福。
其中一位老者引起了萧缅的注意,既非他谈吐如何的文雅,也非其长相如何特殊,皆因谈话里他说起他的老家原来在玄菟城,此次回去参加小儿子的婚礼,感叹那里变化的他都认不出来了,萧缅立刻猜到他应该是原来的外高夷族人。
萧缅不露声色地引导着老汉的话题,很快就了解到老汉家里的情况,他果然是原来的外高夷族人,被迁移到了都城蓟城近郊,免费得到了砖瓦住房、种子、农具,按人口分到了与其他人一样的田地,几年来家里已经过得非常富裕了。老汉共有五个儿子,按照汉国的经济法,除了长子留在家里,其他四子满十八岁以后,都由国家分到了各地独自创业去了,小儿子就这样被分回了老家玄菟城,分配了田地,以劳役换得了住房、种子、农具,两年的功夫自己就挣得了一份家业,而且还自己找了一个对象,老汉就是去参加儿子婚礼的。
老汉的谈话里始终没有提起任何高夷的字样,话里洋溢着对国家、对儿子的自豪。当萧缅仿佛无意间提起高夷族的字眼时,老汉郑重地纠正道,“一看你就是塞外人,我们这里只有华夏族,何来的高夷族。”说得非常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能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认同,没有任何紧张和害怕。
而其他人也只是似笑非笑、宽容地看了萧缅一眼就过去了,既无敌意,也无谴责,一切都是那样的宽容大度。
萧缅至此被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