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不是在家中吗?怎么会在我大营之中?”甘宓闻言变色,急忙反问道。
“十日前,少主人军中的传令兵拿着少主人军中令牌来到吴城府中,说少主人思念亲人,请老爷和少奶奶到军中团聚几日,这样的事以前已有过多次,所以老爷和少奶奶也没有怀疑,带着一家老小,跟随军中派出的车队就出发了。老奴留在家中看守门户,五日前老奴早上醒来之时却发现了这张帛书,上面要求老奴必须马上将此帛书递交少主人,迟则生变云云,老奴忽然想到是不是老爷和少奶奶出了事,所以带着帛书急忙赶来了。果然老爷和少奶奶没有前来军中,少主人,请你快快一阅。”老管家递上一个密封的布袋。
甘宓急忙站起身来,几步来到老管家身前,抢过布袋,看了一眼,果然布袋上有字,正如老管家所言,急忙拆开布袋,拿出里面的帛书快速看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中精光暴射。帛书中写道:甘宓统领明鉴,我等已邀请你父及家人北上一游,无甚恶意,请统领放心。只是你父及家人对你甚是挂念,急切盼望与你一聚,为人子者,自当孝敬老人,爱护家人。敦请统领大人即日挂职北上,与亲人团聚。再次声明,我等此举没有恶意,不是针对越国,你父及家人一切安好。请你速到赵国邯郸,到时自有人与统领接头,指引路线。
甘宓沉吟良久,眼中闪过毅然之色,取出印鉴放于案上,俯身写就一份帛书放于印鉴之下,喊进传令兵吩咐道:“本统领将往他地公干几日,切记不可教闲杂人等进入大帐,五日后如果本统领没有归来,你可传副统领进入大帐。你可听明白了。”
传令兵慨声应诺。甘统领治军甚严,对军令莫敢违者。
甘宓脱下军服,换上一身便装,带着老管家急匆匆离开大营,于云阳买了两匹马,两人骑马向邯郸驰去。
由于甘宓心急老父及家人安危,一路换马不换人,他自己身强力壮,老管家原也跟随主人出身军旅,自然不惧旅途颠簸。两人只用了五天时间就赶到了赵国都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