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他视,心中不知不觉间烙下了凌云志那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
这次眼神交锋转瞬间的事,除了两位当事人心有感触外,宇文濂父女毫无察觉。
大汗宇文濂的目光从女儿的身上移向凌云志,沉声道:“燕国局势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凌云志望着大汗,不卑不亢地说道:“禀大汗,如今燕国战乱频繁,国事颓废,民不聊生,诸国窥视,亡国之兆也。”
大汗宇文濂闻言,喜动于容,跃跃欲试。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性情也变得越加好大喜功,总想在退位前做下一件让整个草原永远记住他的丰功伟业。
这时,坐在一边的宇文涓忽然说道:“凌云志,久闻你足智多谋,如果我东胡于此时进攻燕国,你看胜算如何?”声音圆润又带着慵懒的韵味,婉转间透出一股天然的骄傲和妖媚,听得人心神摇曳。
“恕臣大胆直言,此时进攻燕国,非其时也。”凌云志说道。
大汗宇文濂、巫师宇文涓闻言都是一愣,继而有些恼怒,不解他为何前说‘燕国有亡国之兆’,后又言东胡进攻燕国‘非其时也’,前后矛盾,莫非……?
大汗宇文濂正想发作,还是巫师宇文涓心思深沉,想听一下凌云志的分析再做定夺,忙制止了宇文濂的大发雷霆。她脸透薄霜,说道:“哦?愿闻其详。”
大汗宇文濂好似很怕宇文涓,凌云志想到,心中对劝阻东胡进攻燕国更有信心了,儒雅一笑,侃侃而谈道:“大汗,巫师,燕国内乱正盛,确呈危局,但如我东胡兵入有三不利,必致败亡。其一,此次燕国内战乃争权夺位之争也,非其失政而民心尽失。臣言其亡国之兆,乃惧齐国、中山等邻国窥视,趁乱借言入侵而亡燕,中原之民言语相同、习俗相近,文化苟同,多有往来,可假借师出有名,加之燕国南无险阻,非东胡可比也。如我东胡出兵燕国,师出无名,必曰侵略,则使燕之军民同仇敌忾,民心重聚,举国拼争。此皆不占天时之势也。
其二,燕乃险地也,其依山傍海,三面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