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卧病在床,还谈什么起复,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家中奴仆遣散一半,前前后后依附端木府的人家,没有找到下家前,也都损失惨重。
端木德禹的冬装,减了平日一半的预算,端木德辉稳重多了,最近很少出府与昔日的‘兄弟’门聚会,如果端木府没有人立的起来,他们家也会如同所有慢慢消息在京中的人家一样,只能回归祖宅,做清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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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德淑这里也不好过,她手里的嫁妆,被人惦记去的也不少,留在手里的都是目前看不出价值的东西。
让人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的事,她没有那么依赖这些外物,如今日子过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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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瑞已经能下地,看着府中如今的情况,仿佛看到了掩耳盗铃的宵小之辈,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以为万事俱备、以为一定可以,殊不知可笑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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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试的结果没有过年,与状元一同送来的消失是,荀故风即可被召往东江,车马已经候在外面,没有给他庆贺高中的时间,只留了一个时辰与家人告别的时间,荀故风匆匆交代不放心的娘子几句,又喋喋不休的叮嘱她注意身体,行李都没有收拾多少,跟着来召的人马,连同被点的三名进士,匆忙向目的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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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德淑搬去了娘家与母亲同住。
端木瑞恍惚有种,前世今生,他都在依赖女婿这个事实,以前是宗之毅、或者说徐知乎不可告人的心思,现在换成荀故风,自始至终放在哪里都能发光的人不是她。
端木德淑吃了晚膳出来消食,看到父亲佝偻的腰身,拄着拐杖站在萧条的院子里,目光空洞,忍不住走上前:“爹,外面寒气重,怎么出来了?伺候的人呢?”
端木瑞恍恍惚惚的看向女儿,他的小仙,又不是小仙:“如果……如果不是爹当初……”
端木德淑闻言快速打断他:“爹,你看你又提这些,多久的事了,我都要当娘了,你还记着,您说您累不累。”
端木瑞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