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睡着了。
端木徳淑没有理他,伸手摇摇床帐内的铜铃。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戏珠激动的挽起床幔,着急又高兴的看眼醒了的娘娘。
徐知乎人已经醒了,半边身子有些麻,头脑却从未有过的清明,经过休息的身体就像被大雨冲刷过的深夏,颓然又清爽。
戏珠想喊娘娘,又怕喊错了刺激到主子,只能对主子甜笑,殷勤的上前扶皇后娘娘起身:“天色还早呢,要不要再睡会?”
端木徳淑坐起身,头有些晕,伸手碰一下头,倒抽一口凉气:“咝——”怎么这么疼。
戏珠见状顿时心疼的看过去,一点点拨开娘娘的头发看有没有起包,相爷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娘娘打到池子里去了,娘娘还怀着身孕呢,所幸是夏天,救的及时,他就是在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能这么对……
何况,昨天娘娘对相爷明明百依百顺的,简直吓死她们了!
明珠不吭声的为娘娘穿鞋,她也没有料到相爷会突然发难,还下那么重的手。
房间外。
少忧急的想进去伺候,凭什么夫人的人都进去了,他这个贴身小厮不能进去!他不是公公就就不能伺候他主子早晨了吗!谁愿意看你们主子一样!
轻梦捧着衣物委屈的站在一旁,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少忧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认命的挥手:“进去进去。”相爷要紧,不知道相爷怎么样了?相爷有没有被吓到,昨天太不正常了,主要的是,相爷难得威武一回要灭了那个女人,谁知道做了一半又舍不得了,哎。
轻梦、无思带着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与夫人的人分成两拨静静的等着伺候相爷早起。
端木徳淑坐在梳妆镜前,安静的让戏珠梳着发,只是脑子里除了昨晚的梦一片空白,她怎么在这里?她昨天喝了药也该是在宫里才对?她睡了这么久吗?
徐知乎没有让人上前伺候,自行拿了衣物,穿好,没有看小仙,或者说,他习惯这样彼此冷淡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