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慢慢的摩擦着面前晚,里面仿佛已经不是浓浓的汤药而是一个孩子痛苦的脸与他母亲憔悴的面容,都是他挚爱的人,他今天却要送走一个……
“你做什么?”端木徳淑警惕的看着他,他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
戏珠端着发钗走来,见相爷在,又急了两步。
端木徳淑没有让她麻烦,直接让她拿个发圈把头发绑上,不喜在外男面前束发。
戏珠手脚利索的弄好偷偷看了相爷一眼,相爷今天还没有传召就来了?稀奇。
徐知乎收回手,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便也不说了。
端木徳淑谨慎的端过药碗,轻轻喝了一小口。
徐知乎眼睛里血雾弥漫。
端木徳淑立即将碗放下:“品易!品易!明——”
两人匆匆进来,不敢耽搁:“娘娘。”
端木徳淑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药?与她以前喝的根本不一样!
明珠垂着头不说话。
徐知乎疲惫的看着这碗药。
品易掀开衣袍跪下,开口,将这碗药中的用药轻声念了一遍。
徐知乎缓缓的开口,很慢,带着摧枯拉朽的无力软绵:“你不是一直说不想生吗,我又想了想,确实不适合,不生就不生了,早决定早好。”
端木徳淑闻言看他一眼,继而笑了一下,然后转开头,又瞬间回来,可能太惊讶,可能不该惊讶,就是觉得荒谬的,应该也不荒谬,徐知乎凭什么要要这个孩子,他找谁生不好,非要一个出生就有污点的孩子。
端木徳淑还是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声音很轻:“相爷好随性,这种事还能一个月一个主意?上个月灌入我嘴里的药可是白吃了。”
是啊……徐知乎累的脑子里想不出任何一句应答的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四个月,对她来说很辛苦,她身体可好?还有那个孩子……
端木徳淑端起碗——
徐知乎眼里一阵刺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