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会她,以为她跪一会,便会离开。
可是,这一跪,便是许久……
屋外有人在念:“你看见了吗?那个东西,便是池鹭……唔,又叫夏侯鸟。”
夏侯……
他听的心烦意乱,画着的女子,不知为何变成了池鹭。
最后,他认输了。
萧九拿着画好的池鹭图,走到屋外,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大吃一惊。
昔日,娇嫩的女子,如今鬓间,居然已经生了白发。
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如此的苍老。
他既心疼,又怨她没有保护好自己,本来关怀的言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平身最憎被人胁迫,你是第一个。罢了,带着这副池鹭图回去,不必再来这里,你来日定会后悔,今日为平阳侯所做之事。”
夏阮拿过池鹭图,给他磕了一个头,便转身离开。
萧九看着眼前消失的背影,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府外站了许久,直到温仲怀来找他的时候,才气急败坏的将他抓紧了屋子:“她已经嫁人了,你还在想什么……她可是平阳侯夫人,你……不要再想了。皇上,会生气的。”
他双眼血红,抓着温仲怀,嗓音嘶哑:“放了唐景轩,告诉他,若再辜负阿阮,我便杀他全族,一个也不会放过。”
温仲怀吓的不再说话。
他跌跌撞撞,朝着屋内走去。
院子里,种着的桑葚树,还未结出果子。
他以为自己站的很高,却未曾想过一天,自己站的高,却要用这份权利来保护自己的情敌。
温仲怀说的对。
她早已是平阳侯夫人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他还在,等什么?
一切一切,在他以为自己会将她遗忘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太迟了。无论身边的女子长什么样,他的心里。只有那么一个人。
或许,从年幼时,她看见哭泣的自己,然后拿出怀里的桑葚时,他便已经沉沦。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