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腕上的虾须镯。明晃晃的镯子的刺痛了夏阮的眼:“这阮丫头如今都醒过来了,哪里还需要请什么大夫,这不是浪费银子么?我说二弟媳,你和孩子好好说说。都要嫁人的姑娘了,还这般哭哭啼啼的,多晦气啊。”
夏阮愣住了,嫁人?
她不是早已经嫁入平阳侯府,怎的还要嫁人。
下意识抓住母亲的手掌时,夏阮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比以前小了许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也不似自己平日里穿的云锦,而是棉布。回忆为什么会如此的真实,她在触碰到母亲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母亲的体温。
赵氏见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便缓缓走到夏阮的身前含笑说道:“阮丫头,今日大伯母路过市集的时候,瞧见了这石榴石镀金步摇。和你实在般配,便买了下来送你。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也不至于让你一点金银首饰都戴不起。”
说完赵氏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簪子,递给了夏阮。赵氏的动作却只进行到一半,因为夏阮根本都不打算接过。
她们虽然是农家,但夏阮的祖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因为善于经营这些年也存下来不少钱。大伯母手上戴着的虾须镯,是不仅贵重还极其讲究的东西。因为虾须镯上有如虾须般的金丝缠绕,其上还镶嵌贵重的珠子。这在一般的富贵人家都是拿不出来的。
这看似讲究的大伯母,竟拿着自己已用过且褪色簪子给她,居然还有脸说是嫁妆?
夏家何时穷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好笑。
“这丫头莫非是病糊涂了?”赵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拉夏阮。
夏阮一把推开赵氏。她这辈子最不待见的便是自己的这位大伯母,当初若不是她咄咄逼人,谎称父亲娶了一个不贤惠的妻子,不能为夏家生个儿子。她的父亲也不会想不开出去喝花酒,最后惨死在一个花姐的床上。
若不是她的大伯母逼她出嫁给一个穷酸的秀才,她的母亲也不会想不开去跳河自尽。
在她母亲刚去世时候,这位大伯母就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