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浪直冲天灵盖而去,这个感觉……和当时下莲宫、在活佛墓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丹……这就是“她”的力量……
铁链断裂,我的双手得到了解放,折到胸前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中那柄铁器拔了出来,连带着丝丝缕缕的血管,甩在罗魅良一张已经痴傻的脸上。
半干涸的血液已经变得浓稠,黑色的、岩浆似的。
我身上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肌肉自己长了脑子似的飞速将那颗透着血色的珠子包被完全,又再次没入我的胸膛不见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我不知道是否会是最后一次。
“连你也不行……”
“什么?”我掉转头去,原本应该好好吓傻在地上的罗魅良,到哪里去了?
钟源!我急忙回头去找钟源,对面铁架上哪里还有人影?
这一切……难道都是梦?
我的脑子越来越混乱,乱到视线中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直至最后我像虾一样缩起了身子,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抱着头部发出的哀嚎中化成了灰烬。
醒来的时候,依旧是一张床,一台老电视,一个人伏在一张折叠桌上呼呼大睡,桌脚一边是堆满了的啤酒瓶,一边是来不及,或者说根本没有意向清扫的烟头。
“已经没事了。”熟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整个人身子突然一怔。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讷地回头。
“钟源……?”
多想听到一声嗯哪。
他端着一碗粥,好心地吹了吹,送到我面前。
我愣愣地接住它,愣愣地低头,看到上头盖了几片我最喜欢的酱菜,又抬头看他。
“怎么了?”他有点疑惑。
我急忙低下头去,干笑了几声:“不……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
“像做梦一样……”我自言自语道,端起碗呼噜呼噜喝了几口粥,表面方才有他冷却过,温热的非常适宜,底下仍然有些烫口,我却像是神经末梢坏死了似的三口并作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