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食指就往上抹,毕竟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手指在冰冷的石块上摁了半天,也不见什么动静,我不禁暗自“考”了一声,心想着丙瞎子竟然坑我,刚将手指往下移动了半寸,就见着忽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我方才堵着的洞眼里直射出来,我反射性地以为是机关,急忙弯腰滚到一边去,贴住墙壁,没想到那段光在空气中缓慢地延伸,如同一缕金色的丝带,在半空蜿蜒曲行,慢慢爬向石台中央,接着便像是找到什么东西似的钻了进去,再看不见它了。
我小心翼翼地趴到石台边上去,这才发现石台中央竟然嵌着一块圆形的铜盒。
卧狐。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上面精巧的铜饰,忘记食指上有伤口,血液便落了上去,染红了铜狐的双眼。那盒子突然发出了齿轮相摩擦的声音,我急忙收回手来,看着盒子开始逆时针旋转,渐渐地从原来的轮廓中转出九层铜柱来,俨然形成了一座九层铜塔。
铜塔大约有四十厘米高度,每一层都与其上下两层呈相反方向转动,远看简直是巧夺天工。微雕细致得令人折服,连同每一层上的门窗、回廊、屋瓦都看得一清二楚,屋檐上甚至还悬挂了微型的青铜铃,那只赤铜卧狐就静静地卧于塔顶,毫无攻击性地望着我。
我又忍不住伸手去拨了一拨那小铃铛,没想到一只铃铛的脆响,竟带动了全塔上下千百只青铜铃的齐唱,一曲清响摄人魂魄,我一抹眼眶,竟然带出一手背的咸湿。
这是身体自然的反应,我的大脑无法理清这种原因,但是这旋律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钟源。
铃声占据了我整个脑子,同时,还有钟源凄然的笑容。也许那只是一个微笑,在我的心里反生出这些不美好的、忧郁的情愫来了。
我的神智立即被搅得一片混沌,眼皮越来越重,灵魂就像要与身体强行分开一般,这种感觉既带着一些痛苦,又感觉妙不可言。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www.zhulang.com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